2000年畢業後我就加入了教總,我和華教運動的連結正是這個時候建立的。那時候教總在吉隆坡,董總在加影,因此工作期間祇有在一些活動場合見過莫生,基本上無任何交疊。 2004年,輾轉加入加影新紀元學院後,和莫生的接觸開始多了起來。
最早和最直接的接觸,是入職報到後新院人事處帶領新人到院每個部門打招呼,然後再去董總行政部。我還記得負責人介紹後,莫生很認真問起我的名字,還有簡單聊了一會兒,雖然已經記不清當時聊了什麼。幾個月後,新院和董總聯合給所有新進職員/講師一個繞有意義培訓課——華教故事課。就在這個華教課中,我聽到了莫生敘述他的經歷。他的講課,不疾不徐,吐字清晰,重點清楚。不知為何,這些年來不時都會想去他説離開扣留營經營油炸條的故事。 (不知我的記憶是否有誤。)之後因為工作上的交疊,和莫生還是有些互動。
我在新院工作到2011年才正式離職。 2008年新院風波之後,許多同道陸續離職,我選擇停薪留職到廈門大學進修。間中因而風波留下的許多問題,最終選擇離開新院這個華教園地,與董總和新院同道也沒那麼頻密。縱是如此,在許多同道活動場合,或是其他社會活動上還是會偶遇莫生。進入學術界後,曾在一場研討會上,莫生認真聽了對我們的學術報告後,以很謙虛的態度說了他的想法,然後也提出了我應該如何改善呈報的方式,從而讓我開始思考誠如這種小問題小細節的重要性。
莫生的笑,往往先是嘴角微微上揚,似乎等待聽者回應他剛才的言論或想法,然後才是笑口。他的眼神堅定,有一種看透你的誠懇和靈魂的感覺。 2017年,莫生到訪華社研究中心,我當時在那裡擔任研究員,忘了我們當時談了什麼事情,總之是相談甚歡。莫生還主動找人給我倆合照,才有了今日唯一的兩人同框。
數年前莫生有意出版一本和新院及董總同道有關的集體記憶的冊子。接到他的囑咐也寫寫點文字,但論文等雜務讓我沒有交稿。後來該冊子結集成為《美好的記憶——我在董總和新院的日子》。莫生感染前幾日我才翻閱該書,今日卻收到噩耗,揪心之際,衹能留下隻字片語,為這位曾經在我生命中路過的永遠的華教園丁,致以崇高敬意。
莫生,一路走好!願您在另一個國度裡繼續耕種美麗的花朵,繼續另一種的精彩。